“???為什么?”我反應(yīng)不過來。
他沒回答我,想了一下,忽然對我道:“跟我來!”說著立即就往外跑。
我看了看太陽又下去了一點,心說要給他玩死了,立即跟去,他跑到原來帳篷的地方,從其中一個帳篷里找到一只防水袋,一下又跑過去,順手拿了放在石上的幾個刷牙杯,又直接抄起一只礦燈,就往林子跑去。
我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就見他幾下就跑到和叢林交 接處的沼澤里,立即跳了下去,用那杯子去挖沼澤底下的淤泥,倒進防水袋里,又抹在自己身上,我看的呆了,他對我一招手,我點頭立即也跳了下去,還沒站穩(wěn),一杯子泥就拍在我的臉上。幾秒后兩個人在淤泥里抹成和當時看到文錦一模一樣。
我本想到起霧的時候再抹,因為裹著淤泥實在不舒服,心中不爽問他干嘛,他道:“抓文錦?!?/p>
“抓文錦?”
“她在找食物,她的食物耗盡了,所以她今天晚上必定還會來,我們要設(shè)一個埋伏。”
“晚上?埋伏?”我立即搖頭:“我不干,伏下去就永遠站不起來了?!?/p>
悶油瓶就看著我,忽然就道:“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我愣了一下,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爬上了水潭,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愣在水潭里,感覺到心里極度的不舒服,心說你瞪我干什么?我來這里還不是因為你們什么都瞞著我,我為什么要來這里?我他娘的——
想著我就也不舒服不下去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怕死已經(jīng)晚了!我罵了一聲,也爬了起來。
回去和胖子一說,胖子也有點猶豫,昨天的情形太駭人了,他覺得是否會有些冒險,但是仔細一說,胖子就答應(yīng)了。
這事情的興致就變了,一下子我們從晚上盡量活下來,變成晚上盡量找死,但是胖子道不會,文錦也不是傻的,她應(yīng)該在霧沒起來,或者剛起來的時候出現(xiàn),甚至我們不在營地附近,她應(yīng)該是天一黑就過來,如果真如小哥推測她在找吃的,那么她可能已經(jīng)餓的不行了。
悶油瓶讓胖子再燒半鍋子湯,做成是沒吃完的湯底的樣子。胖子立即動手,讓爐灶燒的更旺,很快,又一鍋雜燴火鍋就燒成了,香氣四溢。悶油瓶提著淤泥就到潘子的邊上,用泥往他身上抹,把他也用泥覆蓋起來。接著是胖子。
全部搞完,悶油瓶提起鍋子,讓我們兩個跟上,我問悶油瓶道潘子怎么辦?他道:霧沒起來之前我們就會回來,三個人去,抓到的幾率大一點。
三個人一路走到原來的帳篷處,悶油瓶就把那鍋雜燴放到昨天我們的篝火處。
此時天色還早,我們?nèi)齻€找了個隱蔽處蹲下來,我就只感覺要笑,這事情有點扯淡,拿著鍋湯勾引 文錦,文錦又不是貓。
我們蹲在那里,一直看著太陽從樹線下去,四周的黑暗如鬼魅一樣聚攏,什么都沒有等到,連湯都涼了,胖子實在忍不住,想問他話,卻給都他擺手制止住,然后指了指耳朵,讓我們注意聲響。
我們凝神靜氣,聽著周圍的動靜,渾身的泥巴又臭又黏糊,弄的我難受的要命。特別是臉上和腰部的部分,因為熱量高干的塊,這些地方的皮都扯了起來,癢的要命,但是又沒法去抓,抓了更癢而且干的更快。
就這么咬牙一直等著,一直到天蒙黑只剩下一點天光的時候,我都已經(jīng)進入到恍惚狀態(tài),忽然,身邊的人就動了,我立即清醒,繃緊了身子,甩了甩頭,跟著他們偷偷從石頭后面探出頭去,在非常黯淡的光線中,就看到一個渾身淤泥的人,從林子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看身材,赫然是一個女人。
“真的是文錦!”我喉嚨一緊,心說還真管用。還沒來得及細琢磨這來龍去脈,悶油瓶的手已經(jīng)推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拉了回來。
我看向他,他就對我和胖子說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只要他一動,我們兩個立即從營地的兩面包皮抄過去,一定要堵住她。
此時也不知道悶油瓶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們點頭,耐心地等著,這埋伏的感覺相當刺激,我的心狂跳,一直等到我們聽到了那只湯筒的動靜。
胖子就想出去,但是悶油瓶沒動,他不動我們就也沒動,等了大概十分鐘,悶油瓶閉了閉眼睛,突然一個翻身就從石頭后面竄了出去,幾乎就是同時,我們聽到一聲驚訝地叫聲,接著就是轉(zhuǎn)身狂奔的聲音。
我和胖子立即撒開腿,從左右兩邊一下沖出去,然后繞著營地一下圍了過去,從幾個帳篷中間沖過去,三個人同時到位,一下就把她圍了起來。
文錦顯然驚慌失措,人不知所措的在我們?nèi)齻€中間轉(zhuǎn)圈,滿臉驚恐。
接著火光,這一下我才清晰地看到文錦的臉,在淤泥中看不到真實的情況,但是我卻可以肯定,她極其的年輕,簡直就好像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即使是在這種情況,我還是能知道,這女人極其的清秀,遠遠超過那張照片。
這幾乎是一次超越時空的見面,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我?guī)缀鯐杏X她是從那張照片里走出來的,然而現(xiàn)在我根本沒有閑心雅致來想這些。
文錦顯然被我們嚇壞了,有點不知所措,一邊到處看,想找空隙逃出去。
“不要怕,陳……阿姨?!蔽蚁胝f話來安撫她,但是說了一句,發(fā)現(xiàn)實在很難叫得出口。
文錦一下看向我,突然就朝我沖過來,我張開雙臂,想一把抱住她,將她制服 住。沒想到她突然一矮身子,一下扭住我的手臂,將我整個人扭了過來,我疼的大叫,她一推就把我推的趴到帳篷上,幾乎把帳篷壓塌,自己狂跑進了濃霧中。
我爬起來,就看到胖子和悶油瓶已經(jīng)狂追了上去,心中暗罵自己沒用,立即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