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并沒有反抗,我甚至沒有看到他在動,我心里的寒意越發(fā)冰冷,難道他已經(jīng)死了?
蛇群路動著,我曾經(jīng)想象了相當(dāng)多的方式,來推測它們怎么運送尸體,但是我沒有想到是這個樣子,紅色的大大小小的蛇盤繞在一起,將尸體裹在中央,然后挪動身體使得尸體前進(jìn),胖子體重極重,但是這些蛇還是能把他迅速移動到了這里,顯然這樣的移動方式效率相當(dāng)高。
胖子摔入潭中之后,蛇群稀疏開來,開始重新爬上岸,很快就消失在石壁的上面,我看著靜靜躺在水里的胖子,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是死了,我感覺他這樣命硬的人都死了,自己在這里早晚也死定了,如果是活著,那我必須去救他,不過去了也有可能只是送死。
想了想,不管怎么樣,我必須去看一下,胖子和我出身入死,我不能連他有沒有死都不知道,就把他丟在這里。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似乎蛇已經(jīng)走遠(yuǎn),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淤泥,就順著藤蔓再次爬了下去,小心翼翼地下到水里,我趴著巖壁,走到胖子的身邊。
胖子紋絲不動,大半個頭浸沒在水中,我心里一涼,心中就有點發(fā)顫。
仔細(xì)聽了聽,四周沒有聲音,我才靠近胖子,將他整個人翻了過來,胖子下半身沉在水里,一摸,我的心才一松,還有微弱的呼吸,但是我也立即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血孔,他也被蛇咬了……
這里的蛇真是陰毒的要命,竟然都咬在脖子上,這樣除非那人對蛇毒有免疫力,否則基本上無法處理,只能等死。也不知道他們剛才出了什么事,怎么身上的淤泥被沖掉了。
悶油瓶是因為動作快,注入的毒液量少才沒事,胖子肯定就沒這么幸運,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仍活著。不過,就算不死,他也快死了,我看了看四周,心說必須先把他從這個水潭里拖出去,然后立即采取一些措施,否則保不齊這些蛇會回來補(bǔ)上一口。
這相當(dāng)困難,好在藤蔓在下游,我一邊扶起胖子,借著水的浮力和推力將他往下游推去,沒想到兩步我就失控了,為了不沖到水流中去,我用力擰轉(zhuǎn)身體,讓自己的手浮在上面,沖過藤蔓的時候一把抓住,才重新控制住身體。
我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在水里站定,接著我把胖子掛到藤蔓上,用他的皮帶把他固定住,然后自己先爬了上去,想把他拉上來。但是拉了兩下之后我發(fā)現(xiàn)是不可能的,雖然藤蔓足夠結(jié)實,但是胖子實在太重了,我這么小力氣,實在不夠看。我看了看四周,看到我站的樹枝上面還有一根Y形的大枝椏,立即就把藤蔓掛了上去,做了一個滑輪,然后用我的體重加上力氣,把他提上來。
只一下我就把上面的枝椏壓成弓形,整棵樹都發(fā)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我忽然就感覺胖子太重了,這簡直是重的離譜,我的體重加上我的力氣,把他吊起來應(yīng)該沒有這么困難。但是現(xiàn)在顯然相當(dāng)?shù)拿銖?qiáng),我以前還背過他,絕對沒有現(xiàn)在這么重。
這次如果能活著回去,我一定要讓他減肥了,我心道,繼續(xù)壓下死力氣,一點一點,用了整整半個小時,才把他從水里一點一點吊上來,等我把他拖到樹枝上的時候,我的虎口全破了,已經(jīng)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時候我站的樹枝干脆就被胖子和我的重量壓得彎的恐怖起來。
我已經(jīng)沒心思來琢磨這些事情了,緩了一下,心說該怎么處理他的毒,要我吸出來已經(jīng)晚了,看樣子還是要回營地,這就得拖他過樹林了,我一個人實在是夠嗆,不過夠嗆也得做,不然如果他掛了,我怎么過自己這一關(guān)。
休息了一下,我立即又下去,再次掬了一把淤泥上來,涂在胖子身上,就去扯四周的藤蔓過來,把藤蔓草草連接了一下,做一個拖架子,想把胖子從樹上放下去。
往胖子身上綁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胖子太胖了,實在很難固定,只好用藤蔓先把他的幾個地方綁緊,藤蔓很粗,我的手的力氣不夠,我就站起來用腳幫忙,把結(jié)打緊,大概是用力拉的力氣太大了,忽然胖子就張開了嘴巴,從他嘴巴里,噴出了一口綠水。
那綠水極其腥臭,我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說他吃了什么了,這時候就看到,那綠水之間,竟然混雜著很多的細(xì)小的紅色鱗片。
我摸起一片,心說不好,一下扯開胖子的衣服,就發(fā)現(xiàn)胖子的肚子極大,用力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硬的好象吃了一個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