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就道:“那老頭,名字叫金萬堂,你有沒有想起什么?”
金牙老頭這個形象,我的記憶非常深刻,因為將我拉進這一切的那個人,也是一個金牙老頭。
她一說這個,就讓我心里一個激靈,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顯然她的意思是,她見到的這個叫金萬堂的金牙老頭,就是到我鋪子里來找拓本的那個。她和我的經(jīng)歷中,出現(xiàn)了第一個交 集。
原來那老鬼叫金萬堂,好像聽隔壁的店的老板也提過,我的心中有點異樣。
我一直沒有去關注過這個老頭,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想過去查,但是這些人都行蹤不定,我當時又沒有任何的經(jīng)驗和人脈,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也和這老頭毫無關系,等我有了人脈和能力,我連那老頭的樣貌都記不起來了,也沒有任何細節(jié)能刺激我想起他,所以我一直認為他的出現(xiàn)是偶然。
當然,他來這里找我爺爺,只說是老癢介紹,那帛書也說是朋友挖出來的。光這些說辭,以及給我?guī)淼臒o數(shù)困擾,現(xiàn)在看來不太可能是偶然,但是,非常奇怪的是,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如果這是個陰謀,未免太不正常了。
不過,雖然他的出現(xiàn),我說不出那是偶然還是必然,是設計好的還是因為命運輪轉(zhuǎn),但是,在那一天他走進我的鋪子已經(jīng)成為事實,我再也無法倒轉(zhuǎn)回去。
我對她點了點頭,就問道:“難道,他知道什么?”
霍秀秀搖頭:“他是白的,干干凈凈,什么也不知道,不過,信確實是他回的,他和奶奶只是有業(yè)務上的關系而已,后來有一次,他動了貪念在一件事情上做了一點手腳,立即就被我奶奶發(fā)現(xiàn)了,就沒和他繼續(xù)合作下去。”
當時霍秀秀很奇怪,只是這么一個問題,何以看到了那封信后,金萬堂會有這種反應,金萬堂是只老狐貍,深知道霍家的勢力,也不知道霍秀秀前來所為何事,是來算賬還是來刺探什么,所以什么都不肯說。
但霍秀秀很有耐心,幾乎天天都往他店里跑,幾乎沒把金萬堂煩死。
那年的年末,也虧得金萬堂倒霉,一票貨里夾了一把不起眼的漢八刀,竟然是翡翠做的,給查在海關了,本來算是小案,但是翡翠漢八刀一估價,價值太高,頓時就變成大案了,眼看他老瓢把子一輩子的積蓄,甚至腦袋都可以一次被抄走。
這時候,霍秀秀抓住了契機,就和他做了一筆交 易,以她家里的關系,幫他搭通了一條線,保下了他的鋪子,金萬堂這時候軟肋被人抓住,就不得不說了。
他在很長時間的猶豫下,在一個晚上,在電話里和霍秀秀講述了一切。
原來,當年他動了歪腦筋的那筆買賣,不是普通的買賣,從現(xiàn)在看,可能是中國盜墓歷史上最大的一次盜墓活動。
以當年霍家的手段,要是敢動霍家的便宜,必然會被報復得體無完膚,金萬堂之所以沒事,就是因為,這次活動之后,霍家,甚至其他幾方人馬,全部元氣大傷,根本就沒有力量和心情來追究什么。
那一筆買賣,帶給這些人的回憶,實在是太可怕了。
胖子聽到這里,兩眼放光,不由坐正了身體,問道:“吹牛吧,最大的盜墓活動,那得屬咱們的塔里木盆地之行吧?!?/p>
霍秀秀搖頭:“那不是你概念中的倒斗兒淘沙,那筆買賣,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所謂的盜墓的概念?!?/p>
胖子“哦”了一聲,就不再出聲,因為超出了概念,那么這個所謂的;大,應該不在規(guī)模上。
我問道:“超出了概念,難道他們盜的不是地面上的墓,是在天上飛的?”
霍秀秀道:“當然不可能是這樣。”
說吧,娘的,到底是有什么概念不同,使得這筆買賣那么那么特別呢?”胖子問。
霍秀秀剛想說話,悶油瓶卻在一邊說話了:“他們要盜那個墓的目的,并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另外一個還活著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