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了比我們寄去的更多的照片,我一下就看到了他們是怎么運作的。
在他們那邊的石壁上,悶油瓶他們和我們這里一樣,刮掉了整個浮雕的表面,原來,石壁外層的浮雕是雕刻在一層非常像石頭的東西上,在照片的背后,有人寫道那是用一種蛋清混合馬糞的東西,粘在了一塊平整的巨石上,然后在上面浮雕了那些圖案。
這一下解釋了為什么浮雕那么的草率,因為這種材料不能過多地雕琢。
浮雕鏟掉之后,只有幾個地方是真正在那塊巨石上雕刻出來的。那些部分是鏟不掉的,一對比就發(fā)現(xiàn),這和這里墻壁上孔洞的位置一樣。
而且,這些真的在巨石上雕刻出來的碎片,貌似是一種按鈕,可以被按人到巨石的內(nèi)部去,他們按照我們發(fā)去的照片,把巨石上對應(yīng)的那些碎片,一個一個按了進去,然后我看到的一張照片是胖子光著膀子豎著大拇指站在分開的巨石前,巨石中間裂開,出現(xiàn)了可以讓人通過的縫隙。照片后面寫著:干得不錯。
我和小花擊掌慶賀,但是,我們立即又發(fā)現(xiàn),在這些照片后面,還有其他的照片,那又是一道石墻。
背后的附言更加簡潔:第一道石墻后四百米,出現(xiàn)第二道石墻,請再接再厲。
照片上又是很多很多的浮雕圖案。
我和小花苦笑,不過這一次我們都沒有疑惑,因為不管照片上是什么,我們不用解開它,我們只要下去,去到第二條機關(guān)的走廊,再來一遍就可以了。
如果是小說,可能期間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這一次,真的比我想象的要輕松多了,我們第二次準(zhǔn)備得更充分,在第二天就得到了第二組浮雕的排列提示,然后三天后,他們打開了第三道石墻,期間再也沒發(fā)生什么。
解開第三道石墻之后,我們拿到了他們的反饋,根據(jù)這機關(guān)的數(shù)量,我知道這是最后一關(guān)了,他們進去之后,面對的應(yīng)該就是張家樓,我們在石室收拾東西,最后看著那些浮雕,簡直有點不敢相信一切真的就結(jié)束了。
我從來沒有這么放松過,也從來沒有那么有成就感過,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是個擔(dān)不了大事的人,這一次我證明自己做到了,而且,那種成就感真的很舒服,我算是明白為什么有人會那么執(zhí)著地,追求成功。
小花也很高興,心頭的大石放下,現(xiàn)在只要等他們那一邊的消息就行了。
我們確定再不需要待在這里了,就下到懸崖下面去,如果有好消息,那我們就回到村里,或者干脆也趕到廣西去,在巴乃等慶功。
我心里想著老太婆答應(yīng)我的事情,但是沒急著兌現(xiàn),一方面渾身是傷,也沒體力再去想這些,另一方面,我不想顯得自己太功利,我還是想讓小花自己提出來告訴我。
不過那顯然不可能,休息的第二天,小花一點兒要說的意思都沒有,最后我忍不住,還是先問了他。
他靠在洞壁上玩他的手機,聽我忽然問起來,露出一個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忘了還有這事情。我自己本人不是特別在乎這事情?!?/p>
我道:“我看出來了,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分上,你給我個痛快吧。”
“應(yīng)該應(yīng)該的?!毙』ò咽謾C放回兜里,“不過,你為什么這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在我看來,事情的真相,很多時候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不想解釋太多,罵道:“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完了,我再告訴你我的一切是怎么回事?!?/p>
“好吧。”小花失笑道,“秀秀應(yīng)該和你說過,咱們爺爺輩在這兒干的那件貌似驚天動地的事情吧?”
我點頭,小花就道:“那我省了很多事情,你讓我來想想,事情該從哪兒說起。”他撓了撓頭,“其實,整件事情,應(yīng)該是由張大佛爺說說起,這你也應(yīng)該知道吧?”
張大佛爺是老九門之首,我聽說過一些他的奇聞逸事,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小花要和我說的那些,于是干脆搖頭。
小花道:“那我大概和你說一下,你——”他頓了頓,“千萬不要吃驚聽到的東西,那基本都是真實的?!?/p>
張家張大佛爺,來自北方,是北法南傳的代表,但是,這個家族在來到南方以前,在北方的來源背景,十分的神秘,一說是出自吉林一帶的山區(qū)大族,但是北方的人說起這族,也所知不詳。
就是張大佛爺自己,說起自家的來歷,也很迷茫,他道他在北方,家族的祖訓(xùn)就非常的低調(diào),他只知道他們這個家族的背景并不光彩,他們的這一支脈,似乎是被另一個張姓的大家族,在幾百年前趕出來的。
這個故事是張大佛爺自己在酒桌上講出來的,現(xiàn)在聽起來非常的老套,他自己似乎也是當(dāng)成一個傳說來說。
可能是在幾百年前,在吉林一代,有一支非常神秘的盜墓家族,隱居在深山里,過著不問世事的生活,他們執(zhí)行著嚴(yán)格的家族通婚政策,除了被挑選出來的管事者,其他人都在深山的集聚地生活,完全不和外入來往。
后來,他們中有一個子孫,卻愛上了一個獵戶的女兒,還使對方受孕,家族勢力龐大,就要殺死那個女兒腹中的胎兒,那個子孫執(zhí)意不肯,最后選擇了離開家族,他被施以酷刑,剝奪了那個家族特有的特征,然后趕出了家族之外。
這個子孫和那個獵戶的女兒,就離開了當(dāng)?shù)?,來到了吉林的城中,萬幸這個男人聰明而隱忍,慢慢他們就靠著他的盜墓技藝,和這個女孩開枝散葉。
因為害怕家族的監(jiān)視,他們這一生都過著非常低調(diào)的生活,之后這也成為了祖訓(xùn),這支家族歷經(jīng)幾代,逐漸成為了關(guān)東一股非常大的隱藏勢力。
據(jù)說,那個子孫的第二代,曾經(jīng)回到了當(dāng)年他們父母被趕出來的地方,想去找他們的奶奶和爺爺,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祖族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廢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過,他們在那片廢墟中,發(fā)現(xiàn)了他們祖族為何要與世隔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