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聽完項少龍半點都沒有隱瞞的說話后,興奮得站了起來,仰天長笑道:“今回真是天助我也,若我有朝一日坐上王位,你就是我的三軍統(tǒng)帥?!?/p>
項少龍心中好笑道:“事不宜遲,我們要立即布局對付孝成王,否則若李牧真的率兵回朝,就大事不妙了?!?/p>
趙穆沉吟片晌,問道:“趙雅給你馴服了這一點不足奇怪,為何晶王后都要為你說話呢?她和成胥早有一手,沒有理由肯平白地助你這個外來人的。“
項少龍笑著把韓闖的事稍作透露,趙穆更是捧腹大笑,愁懷盡解,坐回他身旁道:“本候須透露點你和我的關(guān)系與田單知曉,好安他的心?!?/p>
項少龍色變道:“萬萬不可,除非侯爺肯□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否則以他的精明,怎肯輕信。不若由我詐作受□籠絡(luò),說不定反可收奇兵之效。與此人共事,等似與虎謀皮,定須防他一手。“
趙穆點頭道:“你想得非常周到,就這么辦。李牧也不是說回來就可回來的,我們還有充裕的時間。“
項少龍侯爺最好找些人讓我好向孝成王那昏君交 差,如此才更能得他寵 信?!?/p>
趙穆笑道:“縱使把所有人都讓他知道又如何?不過此事讓我再想想,定下了整個策略后,我們才可一步步推動。只要能裝成是項少龍刺殺了孝成王,兵權(quán)又落在我們手上,那怕晶王后賤人不和我們合作。李牧和廉頗更休想有命再作威作□了。哼!樂乘死了亦好,我始終對他有點懷疑?!?/p>
項少龍乘機(jī)問道:“田單和李園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趙穆道:“我看不外是互相利用吧!“
項少龍暗忖田單顯然在這方面瞞著趙穆,不再追問,道:“趁我還未正式被委任,我要設(shè)法見上田單一面,好爭取他的信任,侯爺有什么指示?“趙穆欣然道:“本侯對你信心十足,放膽去隨機(jī)應(yīng)變,待我想通一些環(huán)節(jié)后,再找你商量大計?!?/p>
頓了頓道:“田單黃昏時會到郭縱處赴宴,你看看可否在路上截著他說上幾句?!?/p>
項少龍涌起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欣然去了。
項少龍心情大佳,溜了去見紀(jì)嫣然,順便把事情的發(fā)展告訴了她,親熱一番后,才于黃昏時策馬截著田單的車隊,登車與他密話。
田單確是非常小心,那劉中夏和劉中石兩大高手,仍在車內(nèi)貼身保護(hù)著他。
項少龍開門見山道:“鄙人想好了,決意為田相效力,生死不渝?!?/p>
田單大喜,旋又奇道:“董兄你不是說要考慮幾天嗎?為何忽然又能匆速作出決定?“項少龍正容道:“因為鄙人剛見過孝成王,他決意破例委我作城守,代替樂乘之職,所以才迫得鄙人作出取舍。決意今晚乘夜率眾離去,另再派人截著來趙的親族牲口,轉(zhuǎn)往貴境,以示對田相的忠誠?!?/p>
以田單的厲害,亦要呆了一會才定下神來,訝然道:“邯鄲真是無材至此嗎?為何孝成王竟會起用你個全無資歷的人呢?我才不信孝成王有此胸懷和眼光。“
項少龍道:“可能是因為鄙人和雅夫人的關(guān)系吧,她知道鄙人對孝成王相當(dāng)不滿,故欲借此職位把我留下來,好教鄙人能與她相宿相棲?!八贿呎f話,一邊留意對方的神色,只見田單聽到自己與趙雅的關(guān)系時,眼中不住閃動著寒芒,顯然是想到若能通過他董匡控制趙雅,便等若把“秘錄“取到手中了。
田單驀地伸出有力的手,抓著項少龍肩膀,正容道:“董兄你千萬不要就這么溜走,你若真的坐上城守之位,對我來說更是有利無害,明白嗎?“項少龍故示猶豫道:“但是……“田單加重語氣道:“由今天開始董匡就是我田單的好兄弟,禍福與共決不食言。你安心作邯鄲的城守吧!過兩天我自然會進(jìn)一步向你解說。“
項少龍心中暗嘆,這時代的人真是個個都睜眼睛在騙人,田單一方面派人殺他,但一見自己利用價值大增,又再稱兄道弟,若非自己身分特殊真是給他騙死了都仍未覺察。
這時車隊快要開上往郭府的山路,項少龍忙告辭下車,返府去也。
翌晨天尚未亮,項少龍與滕翼入宮參加早朝。
孝成王當(dāng)文武百官,正式把項少龍委作城守主將,滕翼為副將,又把軍符、寶劍和委任狀隆而重之賜與項少龍。
郭開知事情已成定局,當(dāng)然不敢再出言對。而其他親趙穆的官將,又或?qū)儆诰鹾蠡蜈w雅系統(tǒng)的人更是齊聲附和。原本沒有可能的事,就這么決定下來了。
事后眾官將紛紛向兩人道賀,著意巴結(jié),使兩人有今非昔比之嘆。
早朝后,孝成王親自陪項滕檢視城兵,讓三軍上下無不知道兩人得到他全力寵 用,不敢不服。
孝成王和他們兩談起守城之道,滕翼固是出色當(dāng)行,項少龍亦憑以前得來的知識,加上守城大宗師墨子的兵法一一應(yīng)付,令孝成王完全放下心來,深慶沒有任用非人。
其他陪侍一旁的將領(lǐng)則無不驚異,皆因兩人隨口道來的守城兵法,很多均是聞所未聞,發(fā)前人之所未發(fā),原本心中不服的,此時亦無不折服了。
孝成王事了回宮后,項滕兩人在另一副將趙明雄的陪侍下,回到東門兵衛(wèi)指揮所,當(dāng)項少龍在指揮所大堂高踞北端的將座,百多名偏將、裨將、校尉、隊長等分列兩旁下跪叩禮時,項少龍有如在夢中,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
接著下來的幾天,兩人忙個不了,銳意整頓守城兵將,加強武備和訓(xùn)練,同時把自己的精兵團(tuán) 員安插進(jìn)來,作兩的近衛(wèi)。又把本在城兵中服役的蒲布等四名自己人,雜在一批人中升為裨將,以收如臂使指之效。
一切妥當(dāng)時,項少龍方松了一口氣,往見趙穆。
這奸人把他召入密室,坐定后開懷笑道:“董將軍你猜郭開有什么對付你手段呢?原來這忘恩負(fù)義的家伙透過另一人來向本侯告密,說你是孝成王用來對付我的奸細(xì),要我小心防你,教我差點笑破肚皮?!?/p>
項少龍心中勃然大怒,郭開這種小人,為了一己私利,妄然置大局于不顧來陷害自己,好讓他一事無成,確是陰險卑鄙之極。冷然道:“我們可否借此事把郭開扳倒呢?“趙穆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將來趙國落入我們手□時,我們才教他家破人亡,受盡慘刑而死,目下便暫讓他得意一時吧!“
項少龍這時才有機(jī)會把那天和田單在馬車內(nèi)的密議說出來。
趙穆嘆道:“王卓你這一著真是厲害,難怪這兩天田單積極了很多,頻頻找本侯商議奪取趙政的事,現(xiàn)在萬事俱備,欠的只是一個刺殺孝成王的機(jī)會。唉!我真有點急不及待了。“
項少龍道:“此事萬勿操之過急,我當(dāng)城守時日仍淺,尚未能真正控制大局。但每過多一天,我便多一分把握。目前最緊要是取信孝成王,干些成績出來給他看?!?/p>
趙穆道:“這個容易,現(xiàn)在我們先□露點布置予孝成王知曉,那怕他還不當(dāng)你如珠如寶嗎?
“當(dāng)下兩人仔細(xì)推詳,好半天趙穆才說出了一堆名字,都是趙國邯鄲以外一些城鎮(zhèn)的城守或?qū)㈩I(lǐng)。
項少龍見他眼神閃爍,心知肚明這些人說不定是與趙穆毫無關(guān)系的,只是趙穆想借他之手陷害他們,心中暗罵,皺眉道:“為何一個邯鄲城內(nèi)的人都沒有呢?“趙穆猶豫了半晌,始肯透露兩個卿大夫和四名將領(lǐng)的名字,后四人全是負(fù)責(zé)邯鄲外圍或長城的守將,項少龍以前往大梁時認(rèn)識的滋縣城守瓦車,赫然在名單之上。
項少龍此時更無疑問這奸賊是在借刀殺人,當(dāng)然不會說破,點頭道:“侯爺在宮中的禁衛(wèi)軍□絕不會沒有自己人,最好□露兩個出來,好使那昏君深信不疑。“
趙穆今次爽快地點了兩個人出來,其中一個是曾隨項少龍往大梁的營官查元裕,項少龍更是心中好笑,知趙穆欺他不熟邯鄲的情況,那知他對查元裕比趙穆更清楚其為人。故意戲弄他道:“唔!這樣把我們方面的人暴露身份,終是有點不妥當(dāng),不若鄙人避開了這些人,找?guī)讉€替死鬼暫時用作犧牲,如此更能打擊將來反抗我們的力量?!?/p>
趙穆登時色變,偏又有苦自己知,若此時改口,不是明著去騙自己這“親信“嗎,忙道:“我看還是過幾天再說吧!倘你這么快就得到這么多準(zhǔn)確的情報,實在于理不合?!?/p>
項少龍心中暗笑,同意道:“鄙人一切唯侯爺之命是從,侯爺認(rèn)為時機(jī)到了,便命鄙人去辦吧!“
趙穆松了一口氣,又見項少龍當(dāng)上城守后,仍是這么聽教聽話,欣然道:“本侯知道你最近提拔了一批人,我也有幾個名字,你可酌量加以重用,可使你更能控制城衛(wèi)。“
項少龍知道趙穆愈來愈信任他,所以開始透露點真實的資料給他,拍胸保證道:“這個包在我身上,明天我立即把這些人安插進(jìn)重要的位置去?!?/p>
趙穆大喜,說出了四個偏將的名字來。
在城衛(wèi)的系統(tǒng)□,最高的官階當(dāng)然是作為城守的主將,接著就是兩名副將,八名偏將和二十名裨將,均有領(lǐng)兵的權(quán)力。
城衛(wèi)分為十軍,每軍約三千人,軍以下裨、校、部、隊和伍。
最少的軍事單位“伍“就每“伍“五個人,選其一為伍長,上一級的“隊“是五十人,由隊長率領(lǐng)。
一“裨“則是一千人,由裨將帶領(lǐng),在軍方已屬上層將領(lǐng)。
偏將的地位更高,有權(quán)領(lǐng)“軍“,不過領(lǐng)軍的偏將亦有主副之別,軍與軍間也有強弱之分,所以只要項少龍把這四人安插到主領(lǐng)軍的位置,又讓他們統(tǒng)率了較精銳的城軍,便等若間接由趙穆控制了城衛(wèi)了。
項少龍自有制衡之策,并不怕他這種安排。
項少龍知道趙穆絕不會將與他勾結(jié)的奸黨 如數(shù)家珍般讓他全盤探悉,心生一計道:“人心難測,侯爺究竟有沒有辦法,可保證下面那些人有起事來時義無反顧地對候爺作出全力的支持呢?“趙穆苦笑道:“這種事誰可擔(dān)保呢!“
項少龍這時想到的是二十一世紀(jì)的合約,笑道:“鄙人倒有一個愚見,就是效忠書,侯爺可教那些人把效忠之語,立下誓狀,交 與侯爺,將來萬一侯爺有難,這些效忠誓書勢將落到孝成王手上,為此他們想不禍福與共也不行,便只好全心全意和候爺作反到底了?!?/p>
趙穆那知是計,拍案叫絕道:“有你此條妙計,何愁大事不成。“
項少龍自動獻(xiàn)身道:“第一封效忠書便由我董匡立下給侯爺,以示鄙人對君上的感恩和對侯爺?shù)闹艺\?!?/p>
趙穆歡喜得差點把項少龍摟著親上兩口,連忙使人取來筆墨帛書。
項少龍暗忖除了個簽名還可勉強應(yīng)付外,他的字怎見得入,不過事已至此,惟有硬著頭皮寫下“董匡效忠趙穆“歪歪斜斜六個字,畫了花押。
趙穆那會計較,還更深信不疑他是出身“蠻族“。
兩人關(guān)系至此如膠似漆,再無疑忌。
離開了侯王府,項少龍忙入宮覲見孝成王,當(dāng)項少龍稟上有密告后,孝成王把他引入書齋說話。
項少龍還是首次與這趙國之主獨對一室,知對方真已視他為心腹,恭敬道:“末將已成功打進(jìn)趙穆的集團(tuán) 去了?!?/p>
孝成王大訝道:“趙穆怎會這么容易相信你呢?“項少龍道:“一來因為我們一直關(guān)系良好,更因是我寫下了效忠書?!?/p>
當(dāng)下把情況說出來,同時道:“只要我們能把這批效忠書取到手,那誰是奸黨 ,便可一清二楚,更不怕會殺錯人了?!?/p>
這回輪到孝成王大笑起來,道:“董將軍這著確是妙絕天下的好計,寡人今趟真是完全放心了,時機(jī)一到,董將軍便給我把趙穆抄家,搜了這批效忠書出來,那看誰還敢造反。“
項少龍道:“此仍非最佳之策,一個不好,便生內(nèi)亂。何況還田單在旁虎視眈眈,我以為先由末將把這批效忠書弄到手上查看,清除了禁衛(wèi)軍□的賊黨 ,無內(nèi)顧之憂后,再對付軍隊的余黨 ,那時就算趙穆有三頭六臂,亦只有俯首伏誅了?!?/p>
孝成王興奮地不住點頭道:“將軍看著辦吧!這事全交 給你了。“
項少龍又把與田單的關(guān)系交代出來,聽得孝成王兩眼寒光閃閃,咬牙切齒道:“果真想來謀我大趙,給將軍一試便探出來了?!?/p>
項少龍再與他商議一番,這才告退。
項少龍剛離開書齋,便給一個宮娥截著,說晶王后有請。
他早曾聞得孝成王因自己的“問題“,不大管晶王后的事,仍想不到她如此明目張膽,待他甫見完孝成王,便派他攔路請走,無奈下惟有隨宮娥朝內(nèi)宮走去。
像上次般無異,路上所遇的鶯鶯燕燕,無不對他投以饑渴之色,大送秋波。
這些天來天未亮他便要入宮早朝,又忙于城務(wù),分身不暇,不但沒有時間見趙雅和紀(jì)嫣然,回府后諸女均早已歇息,田氏姊妹雖堅持要候他回來,但他怎忍心這對可愛的人兒捱更抵夜,所以堅決不要她們侍候,更與眾女話也沒有多說幾句。
今天稍有空□,本想往訪紀(jì)才女,或是見見趙雅,只恨又給晶王后捷足先登,不禁大感苦惱,卻又無可奈何。
直到此刻,他仍未真正清楚晶王后和趙穆間那曖昧 難明的關(guān)系究竟至何地步,借此機(jī)會探探口風(fēng)也是好的!
宮娥把他直帶至御花園東的一座清幽小樓前,沿途禁衛(wèi)無不向他肅然敬禮,使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虛榮和風(fēng)光。
另兩名宮娥把門打開,拋著媚眼嬌笑道:“王后在樓上等候?qū)④娔兀 ?/p>
他尚未有機(jī)會反應(yīng),兩名俏宮娥已跪在兩側(cè),侍候他脫下長靴。
項少龍一顆心跳了起來,暗想人一世物一世,自己流落到這古戰(zhàn)國的時代□,若能與一國之后攜手尋歡 ,總是難得的奇逢艷遇 。
憶起當(dāng)日她欲拒還迎,最后仍是拒絕了他時的媚態(tài),一顆心不由熱了起來。
但又是不無顧忌,若給孝成王知道,他會怎樣處置自己呢?
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中,他登上小樓。
每一步都像有千斤之重。
晶王后身穿華服,獨自一人斜倚在一張長幾之上,背靠軟墊,見到他出現(xiàn)在樓梯盡處,欣然道:“將軍來了,請坐到本后身旁?!?/p>
項少龍硬著頭皮,坐到長幾旁另一方的邊沿處,吁出一口氣道:“王后何事相召?“晶王后修長入鬢的鳳眼霎了霎,幽幽一嘆道:“董將軍剛見過大王嗎?唉!你大王近年的身體差多了,又不肯多點休息,真怕他下趟病了便再起不了榻來?!?/p>
項少龍色心立□,再次領(lǐng)教到她的手段。
她語氣雖像關(guān)心孝成王,骨子□卻在暗示孝成王若死,太子登位,由于年紀(jì)只和小盤相若,自然唯她之命是從,那時她就成了項少龍的主子,所以項少龍若懂時務(wù),刻下定須看她臉色做人?!?/p>
淡淡幾句,便已恩威并施,還加上親切感和色誘,令人很難抗拒。
項少龍尚未有機(jī)會說話,晶王后輕拍手掌,不半刻向兩名宮女步上樓,把燙熱了的白酒和酒□放到兩人間的小幾上,又退了下去。
晶王后親自把盞,斟了滿滿兩□,舉起從未做過半點粗活,活像春蔥并涂上紅脂油的纖手,遞了一□給項少龍,自己再捧起一□,向項少龍敬道:“謹(jǐn)以此□祝賀將軍你榮登城守之位!“
項少龍忙道:“多謝王后提拔!“
“當(dāng)!“
兩□在空中相碰,晶王后以袖遮掩,一口氣喝掉了那□酒,放不□子時,玉頰升起了兩朵紅云,更是艷色照人。
項少龍保證道:“董匡絕不會忘記王后恩德,王后放心好了。“
晶王后嬌媚地瞅了他一眼,溫 柔地道:“本后自然知道將軍非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呀!你那天的表現(xiàn)真是精彩,現(xiàn)在人家對你愈來愈放心了。哎!看你這人哪!坐立不安的樣子,是否在怕大王知道你來這□呢?“項少龍嘆了一口氣,坦然道:“我知王后對鄙人恩寵 有加,不過這么相處一室,似乎有點不妥當(dāng),若大王誤會了王后,鄙人萬死不足以辭其咎?!?/p>
晶王后“噗哧“嬌笑道:“你說話倒婉轉(zhuǎn),不像你平時的作風(fēng),明明是人家召你來,卻說得此事像由你惹起似的。放心吧!大王不理本后的事,亦不會因此對你不滿,這樣說你放心了嗎?“項少龍愈來愈弄不懂宮幃內(nèi)的事,一切似乎均非遵照常理而行,正思忖要怎樣探聽她與趙穆的關(guān)系時,晶王后凝視著他道:“趙穆有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我?“項少龍?zhí)谷坏溃骸巴鹾竽直扇酥毖?,趙穆雖沒有明言,但卻隱隱暗示王后是他那方的人,此事鄙人當(dāng)不敢告訴大王,王后放心好了?!?/p>
晶王后雙目閃過冷狠的神色,咬牙道:“告訴他又如何?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這么一說,項少龍自然知道又是與孝成王跟趙穆的性游戲有關(guān),想不到連王后都不能幸免,可知孝成王是如何荒婬無道。
晶王后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幸好得董匡你提醒我們,想不到趙穆如此愚蠢,竟然引狼入室,連田單這野心家都去招惹。“
項少龍差點要高聲歡呼,這是有心算無心,晶王后這幾句話,立即即使他知道晶王后確曾與趙穆合謀之意,現(xiàn)在只是怕田單的介入,才臨陣退縮力求自保。
這些人的關(guān)系,隨著利害沖突,不住改變,假若趙穆真的得勢,說不定晶王后又會重投他懷抱。
晶王后瞟了他一眼,皺眉道:“你為何不說話呢!“
項少龍聽她語氣愈來愈親切,心中一蕩道:“鄙人心中正想著,若有什么事可令王后開懷,即使赴湯蹈火,鄙人也在所不辭。“
晶王后格格嬌笑起來,好一會后才風(fēng)情無限地瞅了他一眼,柔聲道:“你這人粗中有細(xì),很懂討女人歡心,難怪趙雅那騷蹄子給你迷得神魂顛倒,把齊雨、韓闖和李園三人都拒于門外,還神采飛揚,連項少龍都忘掉了。人家也很想試試那種滋味,好了!本后知你貴人事忙,不再留你了?!?/p>
項少龍本聽得心花怒放,暗喜終可嘗到高高在上的趙國之后的滋味了,那知對方在最高潮時忽下逐客令,知這狡后又在玩似迎實拒的手段,心中大恨,但又無可奈何,惟有施禮告退。
離宮前涌起沖動,想借見雅夫人一探小昭諸女,但終把這不智的欲望 壓下去,逕回指揮所去了。